新冠疫情算不算优胜略汰,西方疫情背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反思

 admin   2024-02-23 03:08   23 人阅读  0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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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


在席卷全的COVID-19疫情中,西方国家的政府和公民常常以令人困惑的方式做出反应。到底是英国首先提出了“群体免疫”的检疫概念,还是后来一些国家不顾疫情急于重振经济,又或者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最近再次提到群体免疫?这一做法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强烈争议和不满。没有政府公开设定“群体免疫”的目标,多个国家解除经济封锁的进程也受到各种社会阻力的,尽管特朗普总统昨天也正式收到了新王位的阳性诊断结果,他们到底是什么?思考……令人思考的是,为什么欧美国家这么长时间以来有这么多人被感染,政客和精英们却用“群体免疫”和“经济优先”的理念来掩盖各种消极的检疫措施。意味着我们正在接受这一点。来自这么多人?值得反思的一个原因是,它反映了植根于西方社会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传统。


美国总统特朗普的COVID-19检测呈阳性。


1.从“自然选择”到“适者生存”


据《大英百科全书》介绍,社会达尔文主义是一种理论,认为人类群体也受到达尔文提出的自然选择法则的影响,并把人类社会生活视为按照适者生存法则进行的生存斗争。然而,由于社会达尔文主义在历史上一直与自由主义、帝国主义、种族主义、优生学等各种社会思潮联系在一起,因此学术界对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含义争论不休。但无论如何解读,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基本核心都包括三个关键词“生存斗争”、“自然选择”和“适者生存”。


生存斗争源于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受此启发,达尔文观察到大自然不断地为生存而斗争。他认为,所有生物都倾向于快速繁殖,当产生的个体数量超过其生存能力时,不可避免地会导致生存斗争,“同一物种中的一个个体要么与另一个个体战斗,要么”它别无选择,接着说。不同物种的不同个体“与生活的身体条件作斗争”。在这种情况下,达尔文发现有利的突变往往会被维持,不利的突变会被破坏,形成新物种,这一过程称为“自然选择”。自然选择原理是达尔文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的核心。事实上,达尔文特别注重科学,在他的书中他只详细描述了生物世界的情况,并没有直接讨论人类社会的发展,也从未提倡对其理论进行任何形式的社会解释。在他看来,自然选择依赖于复杂的机会,“不一定需要逐步发展”。因此,当一位朋友提醒达尔文“自然选择”一词的拟人化性质时,他同意斯宾塞创造的“适者生存”更为准确,并从《论》第五版开始结合起来。“物种起源”这两个术语并列使用。


《物种起源》


然而,斯宾塞对“适者生存”的理解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不同。甚至在《物种起源》出版之前,斯宾塞就开始思考生物学理论与人类社会的关系,并提出了社会有机体理论。他把社会比作一个生物有机体一方面,他把社会看作一个有机整体,各部分独立地发挥着特定的功能,调节有机体的平衡,而社会有机体又遵循生物适应规律。我们持续提供可根据外部条件或环境而变化的服务。对于这些变化,斯宾塞采取了拉马克的立场,认为后天性状是可以遗传的,人类通过生存斗争,主动适应环境,改善身心功能,并遗传给后代。因此,社会有机体必须逐步从低级走向高级,“人类的一切能力都必须经过训练,以充分适应社会条件”。在他眼里,“进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文明是人类发展的最后阶段,这是他的社会进化论的重要前提。


读完《物种起源》后,斯宾塞发现达尔文为他提供了科学依据,他在给父亲的信中写道“我认为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可以被吸收到我正在阐述的一般进化论中。”1864年,斯宾塞在其著作《生物学原理》中首次使用“适者生存”一词来表达“自然选择”。然而,他的讨论从未偏离社会有机论,他认为自然选择只是维持物种与外力之间平衡的一种手段,认为它可以使生物体适应其环境。斯宾塞的“适者生存”本质上是指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遵循适者生存的法则。“具有完美结构的个体在产生后代之前就会死亡,而那些具有更好结构适应性的个体则会留下来。”培养“新一代”,促进全面发展。他把适应和进化等同于进步,反对国家政府干预,因为这种进步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趋势。斯宾塞认为穷人、弱者和有缺陷的人。他强调竞争是竞争的结果。关键是批评强行供养强者导致“不适者”增加,同时阻碍“适者”生存,危及整个社会有机体的发展。


因此,达尔文的“自然选择”本来是一种“中性工具”,但斯宾塞将其延伸到社会层面,将进化对于人类社会的意义曲解为“适者生存”的理念。正如赫胥黎所指出的,“适者生存”的模糊性极大地损害了“自然选择”,许多人开始认为“适者”意味着“最好”或“最高”的人。进化论与社会有机体理论的结合,给社会达尔文主义增添了宿命论色,很大程度上忽视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和社会,对西方社会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二、社会达尔文主义对历史的影响


从19世纪末开始,以自然选择理论和生存斗争为基础的优胜劣汰观念迅速传遍欧美。这些话语和逻辑服务于各种意识形态和社会利益,提供理性解释,并潜移默化地融入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


其中最明显的是自由放任和优生学。斯宾塞认为,个人自由是幸福的第一要素,干预制度不仅人们的自由,而且往往会保护不适者,破坏进化规律。这个想法也得到了美国镀金时代资本家的赞赏。以萨姆纳为代表的他认为,“社会不平等是自然选择规律的必然结果”。他把生存斗争视为社会进化的动力,支持政府追求自由放任。萨姆纳的理论后来成为美国保守主义的一个重要分支。与此同时,社会达尔文主义可能会证明人工监管的某些方面是合理的,例如高尔顿的优生学。社会达尔文主义承认人类有优劣之分,而且这些差异是可以遗传的,因此,为了避免在生存竞争中优胜劣汰,优胜劣汰,高尔顿认为不宜它呼吁各国政府进行干预,防止人们患有这种疾病,并通过鼓励更有价值的人继承后代来改善人类社会。但这种思想如果运用到民族斗争、帝国主义扩张、种族题等领域,就会造成巨大危害,其极端形式以纳粹主义为代表。


高尔顿


二战后,社会达尔文主义遭到社会各界的猛烈批评,被指为20世纪上半叶发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提供了思想和伪科学动机。随着国家的出现,西方社会开始更加重视政府干预和社会保障,寻求缩小贫富差距、解决社会不平等。“适者生存”、“适者生存”这样的词,看似不再广为人知,但事实上它们从未消失,成为社会的一股暗流等待重新出现。


当然,随着20世纪70年代的经济滞胀和里根主义、撒切尔主义的兴起,人们意识到社会达尔文主义卷土重来。正如福纳所指出的,按照这种思路“政府不应该试图干预或影响经济运行的‘自然’方式。财富的分配反映的是个人能力,而不是历史环境的。不幸的是,“人们变得不幸福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败,无论是作为人、阶级还是种族,就像19世纪末一样,社会对穷人不幸的漠视比冷漠和冷漠更真实。”社会达尔文主义打着自然法的幌子早已在西方社会扎根。每当生存题成为国家和社会意识的核心时,总会有复兴。任何形式。


3.COVID-19和社会达尔文主义


肆虐的新冠病再次让西方世界面临生存困境。这种困境不仅关系到国家和个人能否战胜病、生存下来,也关系到能否拯救遭受疫情重创的国民经济。在这种情况下,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思想引擎再次运转起来。


首先,如果我们看一下医学术语“群体免疫”,它的意思是,如果很大一部分人口对某种疾病产生了免疫力,则可以通过保护其他弱势群体来阻止病的传播。这主要意味着通过疫苗接种来实现这一目标。然而,由于尚未研制出有效的COVID-19疫苗,实现“群体免疫”的唯一途径是通过自然感染。英国所谓“群体免疫”战略的关键不是抑制疫情蔓延,而是延缓疫情高峰期,目标是在全民范围内建立免疫力。这种自然免疫的方法会带来巨大的风险和成本,据学者钟南山介绍,一个国家60至70的人口需要感染该病,这可能会导致全30至4000万人死亡。


然而,许多西方人并没有从科学的角度理解“群体免疫”,而是结合优胜劣汰的逻辑提出了新的社会解释。一方面,我们认为这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和必然的结果。他们虽然天真地相信免疫系统能够适应新世界,却忽视了自然感染过程的残酷性,夸大了“群体免疫”的想法,而“群体免疫”原本是为了保护弱者。为了公共利益和未来的改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想法萦绕在政府的政策决策和许多人的脑海中。


具体来说,在隔离方面,欧美一些国家并没有采取“该收集的就收集,该治疗的就治疗”的策略,而是坚持轻症病例在家治疗。老年人必须自愿隔离,只有重症患者才能接受检测和住院。它反映的关键题是如何优先配置医疗资源。在短缺时期,弱势群体就会成为牺牲品。其中最糟糕的是老年人。根据联合国报告,在新增的COVID-19死亡病例中,欧洲有超过95人年龄在60岁以上,美国有80人年龄在65岁以上。在这些国家,死亡人数较多的疗养院几乎得不到政府的帮助,受感染的老年人往往无法接受医院治疗。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也承认,在面临替代生存决策时,生命支持设备会优先考虑年轻或健康的患者,而将“健康状况不佳”的患者留给老年人。


其次,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理念也被用来支持“经济优先”政策。由于担心疫情导致全经济衰退,一些西方政治领导人和民众呼吁恢复经济活动。尽管确诊病例仅占人口的一小部分,大多数感染者不会死亡,但严格的封锁措施将摧毁经济,使国家和人民陷入更严重的生存危机。它将导致更严重的题。多人死亡。因此,我认为,如果病要与人类长期共存,自然免疫力是最终归宿,就必须有健康强壮的人民来保护整个国家的利益和广大“赤字”者的利益。即使有人死亡,工作和生产也能恢复。一些美国政客甚至提出“老年人应该带头为经济做出牺牲”的荒唐建议。


COVID-19事件引发的生存斗争唤醒了西方长期以来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意识形态。这个概念导致他们相信两个错误的假设。首先,存在生存困境在新病的袭击下,只有“适者生存”,只有分配有限的资源给他们才能生存。生物体适应新的环境,第二是自然决定论,自然免疫是每个人都必须遵循的客观规律,而生与死是自然结果,也是社会进化的一部分,人类不能因此而停止社会发展的步伐。但这两个前提都经不起推敲。因为生存不仅是通过斗争取得的,更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和关怀。所谓的“赤字”并不普遍,只代表某些利益集团,通常是富人和有权势的人。传染病的爆发绝不能坐视不理。人人都应享有平等的生命权和健康权。任何人的牺牲都不应该被视为理所当然。为了克服这一题,需要积极的人为干预,包括社会的集体力量和每个人的合作。世界各国都在抗击传染病并研发疫苗。


如今,世界已进入常态化抗击传染病阶段,但全疫情依然严峻,多国政府和人民将注意力转向政治、经济、种族等其他题。随着疫情再次蔓延、确诊病例不断增加,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意识形态逻辑将继续发挥作用。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特朗普认为,感染康复后,自己已经获得了抗体,变成了所谓的“赤字”,他将通过这一点,进一步将社会达尔文主义纳入其应对疫情的宣传话语和措施中。这将为全大流行的未来走向带来更多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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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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